顾小溪一声尖叫,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白人吃痛,迅速收回了手,一掌拍在顾小溪的肩头!顾小溪像是断线的风筝,被他推出去好几米远,重重摔在地上!
“贱人,敢咬我!”白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森冷和凶狠。
“给我看住她!”说完,他捂着流血的肩膀,大步进了内室。
“老实点!不然给你打一针!”黑痣男恶狠狠地瞪着她。
刀疤男一脸猥琐的笑容,看着顾小溪丰满的胸脯直叹气,“这么可口的人,到了嘴边还尝不着,真是心痒啊!老二,要不然,咱们先看一眼解解馋?”
“老大没有吩咐,咱们谁也不能动她!”黑痣男冷冷地说。
刀疤男撇撇嘴,抹着口水讪讪地走去了一边。
黑痣男在她身边坐下,顾小溪用肩膀撞了撞他,谄媚地笑着说,“嗨,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黑痣脸瞟了她一眼,不理她,闭目养神。
顾小溪自讨没趣,却没有放弃,反而越挫越勇地和他套起近乎来。
“喂,我说,你是美国人吧?美国哪儿的?加州?还是拉斯维加斯?我听你的口音,像是加州的。你是怎么决定走上做绑匪这条路的?来,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
黑痣男不耐烦地瞪她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顾小溪眼珠子一转,嘴角一撇,低低地哭了起来。
黑痣男和刀疤男听见哭声,纷纷凑了过来,没好气地问,“哭什么!”
“你们到底为什么抓我,死也要让人死个明白啊!”顾小溪揉着眼睛。
黑痣男皱着眉,不耐烦地吼道,“别哭了!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啊?还要过两天啊?”顾小溪苦着脸,一脸的泪水,可怜兮兮地说,“能不能将我手上的绳子松开?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
说着,她为了强调自己的娇弱,身子晃了晃,像是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不行!”黑痣男不容商量地说。
刀疤男相对比较心软,看了看顾小溪被铁丝勒得发红的手腕,不忍心地说,“毕竟是个女人,咱们没必要这样对她。怪可怜的,咱们就解开绳子吧,我和你守着,她能跑到哪儿去?”
顾小溪配合着他拼命点头,将绑得紧紧的手腕在黑痣男眼前晃了晃,委委屈屈的模样。
黑痣男也是有妻儿的人,心不是铁打的,看她这可怜的模样,也生了隐侧之心,勉强点头道,“别耍花样!”
顾小溪喜出望外地点头。
铁丝解开了,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揉了揉手腕上的淤青,乖乖地走在角落里,数着手指玩。
黑痣男和刀疤男见她如此听话,慢慢放松了警惕。
突然,她“哎哟”一声,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又怎么了?”黑痣男没好气地问。
“有只虫子掉进我衣服里了!咬了我一口,好痛啊!你帮我捉出来好不好!我怕虫子!”一张脸被吓得花容失色。
这样的好事,刀疤男是义不容辞的,他将黑痣男推到一边,摩拳擦掌,“我来!我来帮你捉虫!”
“哎呀,裤子里好像也有一只!”顾小溪苦恼地叫道。
黑痣男一脸不情愿地走过来,一掌握在她的小腿上,一点一点往上按,“没有虫子啊?”
刀疤男也拉开了她的衣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深深的r.沟看,像是恨不得将眼睛贴在她的胸上似的。
“诶呀,跑到我眼睛里去了!”顾小溪突然大叫一声!
黑痣男和刀疤男纷纷抬头去看她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顾小溪迅速从地上抓起两把沙子,狠狠地朝着黑痣男和刀疤男的眼睛里扔去!
“啊!”
“我的眼睛!”
两人捂着眼睛痛苦地弯下了腰,顾小溪拔腿就往仓库外跑,生怕那个白人听见动静从里面追出来。
出了仓库,她才发现这个巷子弯弯曲曲有很多岔路,顾小溪哭丧着脸,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巷子里四处乱窜,很快,身后紧跟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救命!救命啊!”她大声呼叫着救命。
身后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了,她呼了一口气,以为那些人听见她的叫喊,担心有人冲进巷子来,所以害怕地跑了,谁知道,一个转弯,一条岔路的尽头,那个高大的白人静静地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子遮住了路灯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啊!”顾小溪惊呼一声,转身就要跑,可是身后,另一条岔路的尽头,那俩个黑人步步逼近。
顾小溪慌乱地看了看白人,又看了看黑人,两方越走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里,心惊肉跳。终于,她绝望地靠在墙上,叹了口气。
难怪他们选择了这个仓库做窝点,这么复杂的地势,不熟悉这里的人根本跑不出去。
顾小溪冲那个白人笑了笑,正准备开骂的时候,白人的身后,一只手迅速伸出来,持着一根棍子,重重地敲在他的头上!
白人闷哼一声,如同一摊软泥瘫倒在地,他的身后,那个持着棍子的人慢慢走了出来,一脸的惊魂未定。
顾小溪惊呼一声,“秦雪,你怎么还没走!”
说完,迈开腿飞快地朝她跑过去。
秦雪张开双臂狠狠地拥抱住她,脸上的表情仍有余悸,“你没事吧?”
“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真的出事了。”顾小溪哭丧着脸。
秦雪点点头,看向追过来的那两个黑人,冷冷地说,“我已经报警了,他们正在巷子里搜捕,识相的,赶紧滚!”
黑痣男看了顾小溪一眼,咬牙道,“将大哥扶起来,咱们走!”
看着那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顾小溪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仿佛大病一场,伏在秦雪肩头不住喘气,“我真的以为我完了……”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秦雪拍着她的肩膀,轻柔地说,“我们回家,我给你熬一大锅鸡汤压压惊。”
顾小溪点点头,失魂落魄地任由秦雪搀扶着她坐上出租车。
仿佛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顾小溪握着手机,脑海里一片混乱,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让家人担心,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拨打父亲的号码,她想听听他的声音……
“咱们改天去庙里拜拜吧,真是倒霉死了。”秦雪突然说道。
顾小溪滑动着屏幕的手指一颤,一不小心点到了陆庭衍的号码,电话拨过去,她愣了半天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急忙挂断。
捏着手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没一会儿,他的电话打了过来,顾小溪哆哆嗦嗦地接起,“喂?”
“什么事?”他那边有点吵,有隐隐的音乐声,还有,女人的笑声。
“没事,我按错号码了。”顾小溪结结巴巴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顾小溪以为他已经挂了,喂了好几声,一看屏幕,却显示在通话中。
半晌,他终于出声,“你在哪里?”
顾小溪莫名其妙地觉得委屈极了,他的声音醇厚低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她努力忍住眼泪,轻轻地说,“去秦雪家里的出租车上。”
“在楼下等我,二十分钟之后到。”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
“庭衍,是谁的电话啊?”一双手臂缠上他的脖子。
陆庭衍不耐烦地推开她,语气平平,“我说过,我不喜欢女人碰我。”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