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霖没有给在场的人反应的机会,拉着乔知晚就上了车。
两人都憋着一口气,车里气氛低沉。
乔知晚不想与他多待,只道:“送我回公司吧,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
可是他并没有听从她的话,而是说道:“回顾家吧,你也好几天没看过爷爷了,爷爷很想你。”
说完,他便自己拿了主意向着顾家方向而去。
他拿顾松泉当挡箭牌,乔知晚知道,但是也别心软,便想着只是回去看看爷爷也好。
路上,顾烨霖不自觉开口:“你怎么把秦淮引荐给达琳呢?”
他心里对秦淮有一定的顾虑,更害怕秦淮在乔知晚心中的份量。
“秦淮哥怎么了?他能力强,帮我镇场,而且你没有看到吗?达琳非常赏识秦淮哥,我们这次的合作一点儿问题也没出现。”她自信满满,怀疑起顾烨霖突然到访的动机:“你今天怎么就来了?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会搞砸了吧?”
她一口一个“秦淮哥”,对他很是熟络,两人的关系看着不同寻常。
顾烨霖的脸直接耷拉下来:“你把一个外人带到工作伙伴面前,万一他要是搞砸了呢,乔知晚,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是什么。”
他一边开车一边不忘对乔知晚进行吐槽。
乔知晚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对他刚才的表现也更加认定是他逢场作戏。
“哼,我想找谁就找谁,难不成找你吗?你只会动动你的嘴皮子骂骂人,你还会干什么?秦淮哥就是比你好!你永远也比不上他!”她怒道。
最后一句话彻底激起了顾烨霖心中的不满,一气之下把车停在了路边。
车里气氛冷到冰点,乔知晚意识到两人并不适合待在同一空间,便道:“你自己一个人走吧,我打车回去。”
刚想下车,顾烨霖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将车门锁上。
“你知不知道秦淮的公司最近出事了?要是他在达琳面前说错一句,搞砸了我们的合作,他的公司要是完蛋连带着乔氏也会一起沉沦,你到底有脑子没有?”
他气到极点,强忍着怒气说道。
秦淮哥的公司出事了?乔知晚并不知道,她回想起秦淮刚来时脸上的不对劲,她还以为是工作的劳累,殊不知是重担太大。
她懊悔自己硬是要拉着秦淮入局了,早知道就应了他的话,让他好好休息,也不至于今日慌慌忙忙地来乔氏。
她又想到了什么,目光如炬看向顾烨霖,难不成这背后是他搞的鬼?
她神情有些挂不住,随时都要爆发。
怀疑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顾烨霖感受出来她的意思,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乔知晚,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不堪的人吗?”
他确实是那样不堪的人,乔知晚等他一个解释。
“我和他交集不多,甚至都是陌生状态,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害他?”顾烨霖反问她。
得不出答案,乔知晚暂时放下了对他的怀疑。
他们两人到了顾家,正是顾家晚饭后的时间,而姜书琪今日也在。
得知他们夫妻还有几日便要正式离婚,所以姜书琪趁此期间来顾家刷脸,提高顾松泉对自己的好印象。
可是顾松泉对她不冷不热,只有韩雁对她和颜悦色,两人好到自动屏蔽了顾松泉。
乔知晚和顾烨霖回来后,韩雁的脸色“唰”得一下就黑了。
“哟,还知道回来啊!”她阴阳怪气道:“书琪都大老远跑回来和我们吃饭,乔知晚你呢?作为顾家儿媳妇,你也不知道回来,还不如书琪懂事呢。”
她话里处处拿乔知晚和姜书琪比较,有种捧高踩低的做法。
顾松泉看到他们俩肩并肩回来就高兴了,不满韩雁嘴里咄咄逼人,不满出声:“孩子回来就好了,再说了,你关心她回来吗?姜小姐在这还不够吗?我看你挺高兴的啊!”
一家之主发话,韩雁纵使再多不满,也都一一咽下。
顾烨霖开口替乔知晚解释:“妈,爷爷,我和知晚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你们就不要担心了。”
两人在外面一起吃的?顾松泉抓住话里的字眼,眼睛亮了起来,看来他们两人在外面约了会啊!
这就说明小两口的感情很好啊!
姜书琪的脸色不知不觉暗了下去,她方才给顾烨霖打电话,他没有接,想来那个时候是在陪乔知晚。
想到这,她的嫉妒心越发旺盛。
“韩雁,你看他们两人一起在外面,你就不要对他们指手画脚,多管闲事了。”顾松泉苛责韩雁这个刻薄婆婆的做法。
被老爷子训了一通,韩雁脸上也不太好看。
“知道了公公。”她识趣地闭嘴,但是心里对乔知晚的不满越积越多。
在顾松泉看来,乔知晚这个孙媳妇还比不上她这个儿媳妇了,真是没天理!她内心叫苦不迭。
饭后,韩雁把姜书琪拉进了自己房间,一进门就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怨气了。
“书琪,你刚才看到了吧,连公公也当众指责我,难不成我这个做婆婆的对他们说一两句也不可以了?乔知晚到底是有多身份尊贵啊!我这个长辈的说不得骂不得了?”
“还有啊你看看乔知晚,一进门也不知道叫个人,跟个木头一样,平时只对公公殷勤,弄得公公就喜欢她这个孙媳妇,我看她就是个狐狸精!”
韩雁看不惯乔知晚的做派,嘴头上说一两句完全消解不了自己的怒火。
姜书琪在旁边便可做一个温柔的安抚器,用手顺了顺她后背,安慰她:“伯母,你也不必这么生气,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保证会高兴得跳起来。”
她此前就已经高兴得睡不着觉了。
“什么事情啊?”韩雁一听就来了兴致,拉着姜书琪便要听下文。
她小声说出了一直保存的秘密:“我从烨霖秘书那里得知,烨霖和乔知晚过几天就要正式离婚了。伯母,这个消息值不值得我们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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