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原本该由父母或父亲带进门来的,但徐熠星的父母都已去世,徐子谦得知姐姐要结婚这么大的消息,自然是不管怎么说都想来,可惜,有一个最大的阻碍摆在他的面前,那就是,只要非敞篷的交通工具,他坐上去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会晕车的。
不过他的准姐夫已经告诉他,这次婚礼会全程拍摄刻录成光盘,到时候拿回来给他看,也跟亲临现场差不多了,徐子谦无法参加姐姐婚礼的遗憾这才消弭了一些。
此时陪在徐熠星身边的,是她这辈子最好的好闺蜜,吴心语,将徐熠星的手交到大佬的手中时,吴心语破天荒也有了一种嫁女儿的感觉,她拍了拍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想说什么,但此时千言万语似乎已是多余。
大佬不是那个早已心有所属的男人,她不必再担心什么,只是希望两人婚后的生活能够平顺一些,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不要再厚颜无耻的来找茬。
婚礼进行曲适时的响起,原本交头接耳的众人立时安静下来,偌大的教堂只听得到浑厚而庄重的乐声,一对新人就踏着乐声的节奏,缓缓走到了神父的面前。
神父胖胖的,挺着啤酒肚,胸前挂着厚重的十字架,手里捧着一本更加厚重的圣经,他慈爱的看着两人,笑眯眯的开始主持婚礼。
“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
“容玉锦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徐熠星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容玉锦定定的看着徐熠星的眼睛,眉眼含笑,似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准备了太久,已经不需要任何的思考便可回答。
“我愿意。”
神父又对徐熠星道:“徐熠星小姐,你是否愿意嫁容玉锦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徐熠星轻轻的说。
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男人俊逸非凡的面容在强光下却依然看不到任何瑕疵,那双眼睛更像一汪清澈而温暖的湖泊,流过她内心经年难愈的伤口,温柔仔细的抚慰过每一道伤痕,包容而体谅着她的过往所有。
这样的一个男人,有生之年遇到了,怎么能不好好的爱一场呢?
C市有名的容少结婚,虽然他本人不是什么娱乐人物,但作为C市首屈一指的商业才俊,加之家庭背景军、政、商一应俱全,其婚事自然也成为多家媒体争相报道的新闻。
人来人往的十字街头站着一个面色透着病态的苍白的女人,身形瘦弱,手中捏着几张不知记载着什么的白纸,虚弱而难掩凌厉的眼神仰望向挂在高楼上的大屏幕,那上面一对璧人正在从戒童手上捧着的小软枕上拿过戒指,互相交换。
新郎的戒指样式简单,不仔细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圆环,而新娘的戒指,却是一枚Argyle Jewellors粉色心形钻石切割戒指,在明亮的光线下闪烁着无比华贵耀目的光彩。
这枚戒指不论来历,单是卖价就高达几百万美金有余,这是身为珠宝设计师的林梦茹做梦都想得到的珍贵珠宝。
而如今却轻轻松松
的落到了那个女人的芊芊玉指上。
一股难以遏制的嫉妒冲击着她的心头,像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水,打的她摇摇欲坠,几乎就要跌倒在地。
刚刚,就在刚刚,她才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做完流产手术,像见不得光的老鼠,唯恐被熟人发现这个不能泄露的秘密。
流产在当今社会也许并不是什么值得掩掩藏藏的事,但是她不一样,她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也再也无法用孩子拿捏住夜母那个母夜叉似的老巫婆,一旦被那老巫婆发现这个秘密,她完全可以相信,无论嘉荣有多护着她,她终究不能再在夜太太这个位置上坐的稳了。
盛夏的风闷热的令人窒息,吹在她的身上却只觉刺骨。
凭什么,凭什么!
这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凭什么可以得到比她还要更好的一切!林梦茹原以为自己抢走了她深爱的男人,挚爱的丈夫,依徐熠星那个软弱无能的性格,从此定能一蹶不振,再加上徐家的妈妈爸爸相继去世,只留下一个高中还没毕业的,不中用的弟弟,从此以后的生活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万万没想到,徐熠星虽然一开始的确是伤的不轻,但不知怎的勾搭上容家容少这颗大树,从此背靠大树好乘凉,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跃而成为容家的少奶奶。
林梦茹不甘的咬紧了下唇,直到唇瓣沁出血珠来都毫无所觉,她只是恨恨的盯着屏幕上被无限放大的那个身影,那个幸福到让人反胃的甜腻笑容,只恨不得撕毁她所拥有的美好的一切!
等着吧,就算她攀上高枝后顾无忧了,自己也绝不会让她好过的,哼!
林梦茹撇过头,不再看屏幕上令她极度不快的画面,迈着虚软的步伐朝着自己原本的公寓走去,她和夜嘉荣早就购置了新的别墅,但是夜母也跟着住了进去,依她现在的情况,如果就这么回去,难保那个眼尖心毒的老女人不会看出些什么。
脑海里不可抑制的翻涌起过往的无数碎片,每一张碎片都泛着旧旧的褐黄色,但却清晰无比的记录着每一件她所在乎的事。
比如高三毕业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徐熠星收到厚厚一摞的情书。
比如大一的时候,看到徐熠星被高年级的学长笑意吟吟的堵在树下表白。
比如大三的时候,看到徐熠星和吴心语形影不离,谈笑风生。
比如大四举行毕业舞会的时候,看到有人拿着订婚戒指单膝跪地,向徐熠星求婚……
也多亏徐熠星傻乎乎的,一心只爱着她认定的那人男人,否则的话,生活可能完全会走上另一条平凡而普通但却没那么多波折的轨道。
林梦茹就很不明白,论样貌和才学,自己样样都不输给徐熠星,为什么她就那么招人喜欢,有那么多人巴巴的跑去跟她告白?
她到底有哪里比自己好了!
林梦茹为此还跑去问过向徐熠星示过好的男生,那些男生嬉皮笑脸的,好像羞涩了似的,也不愿意告诉不甚相熟的她一个发自内心的答案,只不正经的笑着道:“我觉得熠星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很好欺负呀!”
对,她的确看起来很好欺负,爱装可怜,故意做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好博取别人的同情,这无疑是林梦茹最为厌恶的一点。
但是她却不懂男生的话外之音,好欺负的意思是,这个女生很善良啊,不会撒泼骂街,不会心机深沉,不会矫揉做作,不会三心二意,简单的就
像一张白纸,任由人在上面涂抹上自己喜欢的颜色,还不懂得反抗,只会脸红着躲开,单纯可爱的像只小动物一般,这不是大多数男生所期盼拥有和保护的女朋友吗?
有时候徐熠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书,就能吸引无数人不时投来的目光,像是一种本能的吸引力,让那些浮躁的心都不自觉的靠拢过来,仿佛看着她,就能感觉到一颗心沉了、安了、定了,感觉到每一个人每一样东西都是那么可爱美好,连无聊的课本都能津津有味的继续看下去了。
这很不可思议,但也并非故意夸大,因为林梦茹就是在这种一直不曾改变过的现象中逐渐升起对徐熠星的羡慕,羡慕进化成嫉妒,嫉妒进化成恨的。
没错,她恨徐熠星,无法容忍徐熠星过的比她好一丁点,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就好像她的存在价值都遭到贬低一样,让她坐立难安!
欧洲似乎没有闹洞房的习惯,婚礼结束后的当晚,大家一起吃喝玩乐了一通,就放过了新郎和新娘,各自会酒店的房间休息去了。
除了起的早一点外,这一天徐熠星倒没怎么劳累,换下繁琐的婚纱后,她穿着舒适柔软的睡衣,心不在焉的点弄着手机上的‘连连看’游戏。
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听的徐熠星心猿意马,这一天好像真的被上帝赋予了不一样的存在意义,连平时不怎么在意的事情,此时做起来也分外惊心动魄。
不一会儿,容玉锦只在下身随意围了条白色的浴巾就出来了,他单手拿着毛巾胡乱擦拭着湿漉漉的黑色短发,走得近了还能感受到一股湿凉的水汽。
凉水澡洗去了些许的疲惫和酒气,容玉锦拿着杯子去接了半杯水,仰起头来一饮而尽,扬起的脖颈上喉结上下的动着,衬着从喝得急了从嘴角溢出的水珠,看着说不出的性感。
徐熠星实在玩不下去了,从大**坐起来,眼巴巴的望着他。
容玉锦放下水杯,看着她一副乖乖的等待屠宰的小动物模样,只觉得心头一片痒痒的,他慢慢的走了过去,附身撑在**靠近她,直到与她鼻尖贴着鼻尖。
徐熠星差点变成斗鸡眼。
但她却舍不得这种温馨甜蜜的氛围,不愿伸手推开他,只是愣愣的坐在原地,直到感受到唇上覆上一片冬日落雪般的清凉柔软。
缠绵旖旎的亲吻因为各自有了不一样的身份而更加悱恻亲昵,徐熠星舒服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良久,等两人都有些微喘时才稍稍分开。
“忙了一天累坏了吧,上来,我给你按摩一下。”
徐熠星小声的开口,从未有过的乖顺模样让容玉锦无端的想起家里的小白,经常会讨好的跑到大白身上忙碌的踩来踩去,意思大概就是给它‘按摩’了。
“好。”
容玉锦姿势没变,只是稍稍退后了些,撑着床一下跳了上来,然后扯过一只大枕头垫在自己胳膊下面,趴在上面舒舒服服的摆好姿势。
徐熠星:“……”
等了半晌,说好给他按摩的小女人也不见动静,容玉锦不禁回头看她,却见对方正手足无措的盯着他光滑而不着寸缕的脊背,不由问道:“怎么了?”
“你……你能不能先穿件衣服啊……”
浴巾被他这么一折腾往下滑了不少,露出曲线优美的后腰,白皙光洁的肌肤泛着淡淡的莹光,看的徐熠星小脸一阵发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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